【花力/齐力】并肩观风月(中下下)
本章4.6k，主CP：花无谢/齐衡x伯力。
正文
伯力不需要考试，他的课业相较于齐衡和花无谢要轻松很多。忙着准备会试与殿试的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多摩擦，都一心的想考取个状元好请皇帝赐婚。
难得清闲的伯力每天要么是看着齐衡背书，要么是看着花无谢习武，心里暗自感叹这俩的仕途还真是一点都不冲突。
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伯力有一天算一天的过着，直到他送齐衡去了殿试的考场准备在外面等着接齐衡回家。上一秒刚看着人进了正殿，下一秒感觉后颈一疼晕了过去。
跟在花无谢后面的思雁担心花无谢下手太重，皱着脸蛋问花无谢真的可以吗。
比齐衡先一周殿试结束的花无谢现在已经是武状元的身份，他拿到武状元的圣旨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殿前跟朱厚照求婚事。
小皇帝觉得稀奇，问花无谢想要娶哪家的姑娘，只要他张嘴，就算是远在匈奴他也能搞来。
花无谢就等着这句话，挺直腰板跟没个正行的小皇帝说“无谢要求的，正是与匈奴大王子伯力的亲事。”
此言一出，不光是朱厚照被惊掉了下巴，就连一旁的裴文德也是震惊的不行。
“等等等，你说你要娶伯力为妻？”受到冲击的皇帝缓了又缓，还是觉得离奇。
“无谢此次进京赶考，从院试一路考到殿试就是为了考取状元请求皇上能够赐婚我与伯力。”
朱厚照看着殿堂下面站着的诚恳小孩，凑到裴文德耳边去问他是什么意见。
裴文德沉默了会儿，他的消息比朱厚照灵通多了，他自然知道花无谢和齐衡这半年争伯力争得不可开交，花无谢说的也是实话。
坐在朝堂上的人最终还是点点头，一道圣旨给当今武状元赐了婚。
但花无谢不着急，又跟裴文德请求能不能三个月后再说这个赐婚的事，他还想着带伯力回趟草原。
裴文德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点点头应允了。
花无谢专门等到齐衡殿试这一天把伯力打晕带上马车，抱着伯力等着他醒。等到伯力醒过来的时候，一行的马车早就已经出了长安，直往匈奴国奔去。
“我这是在哪儿？”伯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花无谢的腿上，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花无谢带来的匈奴衣服。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呢。”看着伯力醒了的花无谢，伸出手给伯力按揉太阳穴。
“回家？回匈奴吗？”
花无谢点点头，说成人礼在半个月后，提早回去准备准备也是好的。他在殿试的时候给皇上请试过了，给了三个月的假呢。
伯力叹口气，问花无谢去考试就是为了跟皇上提这些事吗？花无谢点头，没有提赐婚的事，跟伯力说回草原加冠也是很重要的。
让伯力吃惊不只是花无谢能带着他畅通无阻的回匈奴，直到他回到草原下了车，才发现花无谢还带了几车的黄金和珠宝过来。
草原上的人眼尖的认出这是他们的大王子，进去帐子里跟自己的匈奴王禀报，还提及到他们王子身边还带着一个中原人。威严的匈奴王听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提着刀出去见站在帐子外的两个人。
“你就是那个和我儿子退婚的小混蛋？”匈奴王把刀架在花无谢的脖子上，质问着这个中原人。
“回岳父，与哥哥退婚的人叫齐衡。小婿名叫花无谢，是当今科举殿试武状元。本意想着先带伯力哥哥回匈奴加冠，我俩回中原后再等皇帝当众赐婚。若是岳父不相信，我正好带了皇上的圣旨。”花无谢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把朱厚照给他的圣旨展开给匈奴王看，先斩后奏的小孩心虚的看了气得一直在瞪他的伯力一眼。
“武状元，你参加科考的目的是迎娶我儿？”匈奴王看着前两日的落款，对眼前从容不迫的人心里多了些赞许。
“无谢自一年前在长安见到伯力时就喜欢上他，家里是二品官员，如今考取武状元在半年后入仕会从正三品参将做起。这次回来第一是知道伯力应当回草原加冠，二是来拜见岳父，希望岳父成全我俩这门婚事。”花无谢收起圣旨，挺直腰板给匈奴王下跪，字字情真意切。
眼前的小孩说的诚恳，匈奴这些年与大汉交好，花无谢又是今科武状元，把伯力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伯力身上穿着的衣服他一眼就看出来，那绝不是他们王族的工艺，多半是花无谢为了伯力专门做的。
“起来吧，官家的赐婚我们自然是同意的。”匈奴王把花无谢扶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下人新搭一个帐子供一对未婚夫妻休息。
花无谢拍拍手让自己家车夫把后面几车的金银珠宝搬下来，跟匈奴王说按照中原的规矩，在成亲之前是要给聘礼的。伯力是匈奴的王子，也是他珍视的宝贝，聘礼自然也是准备最隆重的规格。他也知道这几马车的聘礼可能在匈奴王看来并不值几个钱，但是这些也是他按照最高规格娶公主的礼节准备的。
似乎是没想到花无谢礼数这么周全，饶是目中无汉人的匈奴王也对这个小公子产生了些好感。
“能喝吗？”不讲什么礼节的匈奴王搂着花无谢，让人准备给两位接风洗尘。
“当然，既然打定主意做草原的夫婿，练习酒量自然是在我平日的训练里。”花无谢偷偷把伯力牵过来，像小狗一般讨好的对他笑。
你啊。伯力在和花无谢回到帐篷里之后，无奈的用手指戳了戳这先斩后奏的坏小狗的脑门。
花无谢带来的东西价值不菲，嘴也特别甜，在晚宴上哄得匈奴王喜笑颜开。等到匈奴王都喝的醉醺醺的，花无谢甚至还没有上脸，乖乖巧巧的坐在伯力身边给他割肉吃。
“什么时候偷偷练酒了？”伯力凑到花无谢耳边问。
“趁哥哥和齐衡上学的时候借酒消愁，想着哥哥什么时候能够是我的，那时候练出来的。”花无谢亲亲伯力的嘴角，他向来是不会对伯力说谎的。
被亲习惯的伯力揉揉自己泛红的耳根，也是默认了花无谢的举动。
直到都要休息了，伯力刚进帐子就听见好像是齐衡的声音，外面的士兵还和这个人发生了争执。
伯力披了个袍子出去看，果不其然看到了眼眶红红的齐衡。伯力让那些人放开齐衡，摸摸人被风吹硬的脸，问他怎么来了。
“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到时候不要我了怎么办。我殿试完就出来想跟你说我也求皇帝赐婚了，可是殿外的太监跟我说你和花无谢走了，我找遍府里都没找到你，我想着是不是回草原不要我了。”齐衡把伯力抱在怀里，他从正午出了殿试门后就找不到伯力，饭也没顾得上吃骑这匹马就往匈奴这赶。
草原夜里天寒，齐衡被冷风刮得冻僵了身体，却还是舍不得放开伯力。
伯力把自己披的外衣给齐衡裹上，跟他说自己也算是被花无谢这个小子拐回草原的。本来是想等着齐衡出了殿试接他回家，没成想等到自己醒了的时候都出了长安城了。
齐衡像是一种被抛弃了的小狗，好不委屈的问他那是不是没想过放弃他，他都求了赐婚了，他还带着圣旨呢。说着，他就把带着的圣旨给伯力看，还真就是那皇帝老儿的手笔。
退婚那件事让裴文德非常不满齐衡，伯力也不知道齐衡有什么能耐，能让裴文德松嘴。伯力抬头看着红着眼眶冲着他傻乐的齐衡，亲亲他的额头说当然不会放弃他。
头疼，这死皇帝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要把他掰两半分了。
“怎么不先休息休息，非得连夜赶过来。”伯力让人去温酒点火烤肉，握着齐衡的手去暖他。
“怕你觉得我考完试了，你就能放手不要我了，我害怕。”齐衡抱着他，两个人坐在那烤火。
“当今文科状元不好好宴请宾客，怎么到这草原上来了？”花无谢把握着时机出来，给伯力又带来一件厚大衣盖着，给齐衡拿了个暖壶暖手。
“当然是来抢人的，你个小混蛋。”齐衡捏花无谢的脸，又往伯力身边凑凑。
“那我是明着抢的，谁知道那滑头还赐了两道圣旨。”花无谢无语，他就知道这朱厚照靠不住。
伯力把煮好的酒倒给两个人一人一杯，思归给三个人分肉。
“我不饿，割小块点都分给齐衡就行。”伯力把自己盘子里的肉都给齐衡，让齐衡慢慢吃。
齐衡偷偷牵着伯力的手，本来伯力想要挣开，但有一摸到齐衡的手冻的冰凉，也就认命的让他握着。
花无谢哼哼唧唧的靠着伯力，说难不成以后真的要和负心汉平分老婆啊。负心汉都不记得汗巾之恩了，还念着他这么多年，要我说齐衡哥哥最坏了。
“什么汗巾？”还在吃饭的齐衡楞在原地，对花无谢说的一无所知。知道花无谢是在助攻的伯力无奈的捏捏花无谢的脸蛋，跟齐衡说想不起来也没事。
达到目的的花无谢继续拱火，意有所指的说还真是个负心汉，自己贴身的汗巾子都给出去了，居然现在一点都不记得。
被点着名阴阳的齐衡这才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当初在宫里遇见个小孩，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看流水。年幼的齐衡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躲到小亭里就看着那个小孩把裤子掀的高高的，腿上磕的一直在流血。
一向好心的齐衡把自己贴身的汗巾用来给小孩包扎，那时候的小孩也不会多少中原话，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齐衡也没放心上，以为是女孩子害羞，揉揉小孩的头说妹妹下次小心点就好。
之后就是他抱着没二两肉的伯力在宫里游玩，直到撞见个着急忙慌找人的太监。看到他手里抱着的小娃娃，太监跟齐衡行了个礼，就把年幼的伯力抱走重新包扎伤口。直到宴会结束，齐衡也没见着穿着月白袍子的妹妹出现。
“所以我当初包扎的那个小孩，是夫人，不是哪家的小姐？”齐衡一直以为自己救是哪家的深闺里的小女儿，之后怎么着都找不到，感情是从性别就错了。
伯力点点头，说他一直记得这个汗巾之恩，没想到齐衡却先忘了。
“不是这样的，我拜托母亲找了好几年，可母亲说那天就是没有穿着白袍的小姑娘。我没想到这么乖的小孩，会是个男娃娃。”齐衡牵着伯力的手攥的更紧，跟伯力解释着。
“那看来伯力哥哥小时候长得真很好看，可惜英雄救美的不是我。”花无谢凑上去加入这两个人的回忆杀，抱着伯力的腰来回蹭。
伯力无奈的要死，说他才不是女娃娃，那时候他不会汉语，想反驳也没法反驳，齐衡就很没礼貌的把他认错了。
“没事，我现在不会认错了，我的夫人就是我的夫人。”齐衡亲亲伯力的手背，眼里都是没有及时珍惜人的后悔。
被一大一小粘着的伯力感觉草原上的风刮得自己头疼，催着让他们两个快点回帐篷里睡觉。
累了一天的两个人倒也听话，花无谢直接把伯力拦腰抱起来往帐篷里走，还颇有自觉的给齐衡也留一个位置。
你可别先乐，哥哥得好好想想退婚的事情怎么跟匈奴王解释。抱着伯力的腰的花无谢还不忘说着风凉话。
等到第二天匈奴王醒了之后就有人告诉他前一夜他们家大王子收留了个中原人，那个中原人还和大王子和王婿睡在一起。
颇为头疼的匈奴王把这三个人招来，没想到齐衡刚站定就给他跪下。
“请问公子这是何意。”摸不清局势的匈奴王被这个先下手为强的人搞得一头雾水。
“岳父大人在上，请原谅小婿当年不识珍宝与夫人退婚的事情。直到夫人退婚后小婿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夫人，为了挽救这段因我而耽误的婚姻，在下考取了功名，作为今科文状元请了圣上重新赐婚。”齐衡跪在那里把圣旨掏出，匈奴王接了圣旨，看了一眼还真是一样的字迹。
“官家是什么意思，先把我儿许给了当今的武状元，现在又让你这文科状元娶他，这成何体统？”匈奴王颇有深意的看了伯力一眼，像是赞叹伯力居然能把当今文武状元都搞到手。
“官家说匈奴和汉室交好，我与无谢二位又着实深爱着大王子，大王子同样的也难以取舍我俩，便破例让我们三人择良日成亲。”齐衡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这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然以花小狗的能耐，他肯定会磨到生米煮成熟饭，把伯力一个人霸占完。
但对于这点齐衡还真猜错了，虽然花无谢很想一个人把伯力全占了，但是他自己知道伯力心里装着齐衡。虽然很吃醋，但是如果伯力会开心，那么他也很开心，大不了就是以后多多争宠的事儿。
匈奴王还记恨着退婚的事，也没有让齐衡起来的意思，还是伯力看不下去了要把齐衡拉起来。
可是跪在那里的人摇摇头，跟伯力说岳父心里对他有气是应当的，他白白辜负伯力的五年就算是跪一天都补不回来。齐衡的倔驴脾气他是知道的，伯力被他气的也陪着他一起跪，放话说齐衡不起他也不起。
花无谢服了这两位祖宗，顺势一跪说那我们仨先给岳父拜个高堂吧。
匈奴王被花无谢的这个机灵劲儿给逗笑，摆摆手让他们都站起来，以后对他儿好就行。得到匈奴王默许的花无谢牵着伯力起身，几乎是当即就答应下来。
一个能够记挂着伯力的心情还有回草原的成人礼，一个能连夜从长安赶到匈奴被吹硬了脸也一心想找回自己的夫人，把伯力交给这两个人倒是也让他放心。
两个傻小孩。匈奴王在心里评价道这两个中原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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